的一天,上到初中的他,在帮忙打扫福利院图书馆时,在一堆旧报纸里无意当中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
他一直以为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的妈妈,原来早就死了。
死在了北京春寒料峭的街头,身上只穿着单衣,口袋里除了一张医生确诊得了绝症的诊断书,再也没有任何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像是做了十多年的美梦,猛地下被人摇醒,那种濒临崩溃,彻底绝望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他走出图书馆,却没人从他脸上发现一丝异常,他依然是他,依然是那个叫莫池瀚,整个福利院最优秀,也最得所有工作人员最喜欢的孩子。
对了,他已经改名了,叫莫池瀚,那声“翔翔”随着他走进福利院的第一步,再也没有听人叫起过。
离开杭州时,虽然才只有三岁,有些事,他依然记得很清楚,曾经有人堵住他和他妈妈的去路,指着他妈妈的鼻子骂他是小野种,骂他妈妈是大野种。
那个时候年幼啊,根本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却从那个女人的口气里听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看妈妈脸涨得通红,他像只为了保护妈妈发疯的小野兽,用他的头去撞了那个欺负他妈妈的女人。
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