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这种事情,说简单也不简单,可说特别难那也不对。
至少对于风信稚并不难。
可是他为什么要听魔人的话去调酒啊。
风信稚眸光浅淡地看着费奥多尔,一点也没有起身动作的意向。
他好似在一瞬间放弃了警惕和戒备,神色放松下来,单手撑起下颚,面容线条在酒吧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晕染出惊艳的柔和。
“如果你愿意调一杯的话,陀思君。”
喝不喝不一定,但他也许能欣赏一下。
听见这话的费奥多尔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他从容起身,像是乐意为此满足微不足道的小要求一样。
他的眼眸里闪动着盈亮的酒色,苍白却精致的面容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暗色光影。
他褪去了手上黑色的手套,修长的指骨根骨分明,纤弱而苍白,拿起一瓶升装的玻璃酒瓶时都忍不住让人担心他会不会拿不动。
指尖划过瓶口,如同魔鬼在亲吻酒液一般,澄澈的酒在昏黄的灯光下晕染出冰冷的色调。
四方的透亮冰块放进了大口径的杯身,烈酒恍若熨烫一般地浇入,淋湿了冰块,莹莹的酒光折射出闪亮的光晕。
清冽却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