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很清楚。”苏惟眇不信他没有听清楚,他可能只是有些吃惊罢了,或者没想过她会提出这种条件。
“这就是你的条件?”赵海潮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她神态如常,没有不安,没有苦衷,仿佛在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是。”苏惟眇点头。
“为什么?”赵海潮不死心的问。苏惟眇有多喜欢他,他自然知道,就算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沾沾自喜被人喜爱。
“既然你问了,那今天就一并说了吧,”苏惟眇点点头,“你还记得在莱阳上坟时,我说过的典故吗?负钟者,乃是掩耳盗铃之徒,大人也是负钟者啊。不知道这样说,你明了没有?”
苏惟眇也不打算将赵海潮得罪狠了,一则他确实非大奸大恶之徒,二则机器织布局人家还管着呢。
她果真知道了!赵海潮的脸色霎时苍白,他读书几十年,为官十年,还从未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是自欺欺人之辈。
“我确实不是原来的苏惟眇,但你又何尝是原来的赵海潮呢?”苏惟眇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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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海潮失魂落魄的走了,苏惟眇看着桌面上的东西,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起身,放在火烛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