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多寒暄,纷纷上了马车。
成群结队地往城外的山上走,苏家的祖坟就在城外五里地的山上,因连着几场雨,路面泥泞不堪,甚是难走。
马车摇摇晃晃的,苏惟眇跟着摇晃的节奏一起摇晃,觉得颠簸感减轻了。
赵海潮端坐着,面色沉静,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苏惟眇托着下巴,光明正大地看着赵海潮。
“大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苏惟眇轻声道。
赵海潮抬眼看她,并不答话。
“范氏之亡也,百姓有得钟者。欲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椎毁之,钟况然有音。恐人闻之而夺己也,遽掩其耳。”
“恶人闻之,可也;恶己自闻之,悖矣。”
“大人,以为这个故事如何?”
“夫人,这个故事讲得好。”赵海潮语气淡淡。
“负钟人,不过是自欺欺人之辈罢了。”苏惟眇呵呵笑道。
“夫人,说得极是。”赵海潮看向苏惟眇,慢吞吞地说。他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典故,或许她意有所指。
“我也觉得这个故事很好。”苏惟眇点点头,全程带笑。
“想不到夫人也读《吕氏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