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仪嫔紧着劝,都没能劝住。”静嘉趁着皇帝在的时候叹气,“她这一辈子实在是太苦了,年幼失祜,幼丧所亲,青梅竹马也因她被害死,她这一辈子都搭在宫里了。”
皇帝拍拍静嘉的肩膀:“朕没叫淮骏紧着回去,就是为了这一桩,这些年算下来其实康太妃帮了朕不少,多的朕做不了,她请你所愿,朕总是愿意叫她如愿的。”
静嘉心里有些不好受,恹恹地也没多说什么,只暗暗打算对仪嫔更好些。
妃陵那边只留了康太妃的衣冠,淮骏接了密旨,将康太妃火葬后,与博墩一起葬在了静嘉前头找的风水宝地,等这一切都办完,他才带着家小回了西北。
一直到正和十年春为止,宫中都无甚大事儿,若说叫人说道的,也就是帝后之间的事儿了。
文武百官还不好谈论这个,反倒是后宅的妇人们,冷眼瞧了一年时间,这才咂摸出味儿来,自打封后……不,自打皇后身为贵妃时有了身孕起,后宫就再没别人侍寝了。
一年下来,皇帝除了在乾清宫便是在景仁宫,别说走宫,罗礼那翻牌子的银托盘都失了光泽,罗礼本人都战战兢兢愁着失了差事呢。
不少内宅妇人心里就要嘀咕了,尤其是家中有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