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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瑜回到寒春院时,大部分丫鬟已经做完了活,回房间歇着了。

    老夫人中途差人来过一次,但听说宝瑜是坐着宋府的马车,去了宋府的铺子,说是落了什么东西在店里,去取,便也没说什么。

    含桃和采萍住在一间房里,她今晚上没活了,打了水来洗脚。

    采萍拿了一本书坐在床沿边,温习着前几天宝瑜教她的字。

    “采萍,你说大夫人到底是落了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晚还去取,很贵重吗。”含桃的脚在木盆子里踩来踩去,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了采萍一句,“你平日总跟在大夫人身边,肯定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呀。”采萍翻了一页书,轻快道,“我就是个丫鬟,主子的事我哪里知道——诶,你脚洗完了没?洗完了将盆子借给我吧,我盆子漏了。”

    “……噢。”没从采萍这问道什么有用的东西,含桃抿了抿唇,她擦了脚,出门把水倒掉,回来又问采萍,“今个你值夜吗?我看大夫人好像把值夜的班次都给换了,这几日都是你,你吃得消不?”

    采萍抬头道:“大夫人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在她身边她觉得习惯,就换成我了。不过含桃,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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