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是早上时候听了宋老爷的劝,过来尽孝的吧?
宝瑜在睡梦中,总是朦朦胧胧地闻到一股子冷香气,像是雪山上松柏的味道,淡淡的,很熟悉。
但是她又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味道了。
睡久了,腰酸背痛,宝瑜想起来喝水,可眼睛肿疼,她懒得睁开,便把手伸出去,哑哑地唤:“采萍——”
很快,一只干燥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醒了?”
宝瑜觉得自己的额头被点了一记,那道微低的声音又道:“烧退了,采萍,端温水来,给你家夫人擦把脸。”
宝瑜终于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猛地睁开眼。
宋堰的手还在握着她的腕子,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看。他常年在外跑商,经常骑马,手心有着被缰绳磨出来的茧。硬硬的茧与宝瑜柔软的肌肤相触,一瞬间,宝瑜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前世今生,她没有与除了父亲和弟弟之外的男子这么亲密地接触过,昨晚的宋堰是第一次,今天的宋堰是第二次。
宝瑜心中尴尬又羞愤,她不觉得宋堰是怀有什么好意,几乎是直觉,宝瑜认为宋堰是来给她找麻烦的,她用力地想要挣脱开宋堰的手。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