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哽咽着抹一把眼睛,旋即像一只箭一样,转身就往院外冲。
宝瑜没让旁人进屋。她自己找来一床干净柔软的棉被,小心翼翼地把二黄放在上面,又拿了茶壶过来,端着水给它慢慢地舔。
这次她来得不算太晚,她的二黄还没有死,胸脯仍旧起伏着,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宝瑜红着眼抚摸它柔软的脊背,终究忍不住,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一半是因为心疼受伤的二黄,另一半,是喜悦。
她的人生真的重来了,在她刚刚嫁到宋家的第二年,她的娘亲还没有病死,她的弟弟还没有失去一条胳膊,她还年轻。她有手有脚,有脑子,有想法,这一次,她不会再走从前的老路。
她不会再听了那些所谓的“三从四德”的鬼话,更不会试图用一颗真心去焐热宋家那一筐冷冰冰的石头。
这一世,她只为自己活。
……
宋老夫人听说这件事时,已经是傍晚了。
从中午醒来开始,她便一直在祠堂中礼佛,直到听见南苑撞了晚钟,才扶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出来。
她贴身的老嬷嬷静芝连忙上前搀扶,低声问:“老夫人,该用晚膳了,厨房的饭菜已经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