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斑驳的云层中隐去,在独自恐惧中度过了三十几分钟的乔诗暮在看见傅知珩后哭的不能自抑,人总是愿意在自己信赖的人面前宣泄情绪。
傅知珩把乔诗暮从床底下拉出来,她坐在地上,情绪崩坏的她哭得停不下来。
见他脸上都是泪水,男人抬起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轻轻拭过她眼角。
眼泪沾在他的指腹上,像烫进他心口,疼得一阵发紧。他再也不能保持表面上的沉着,一把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按进怀里,手掌轻抚着她脑后,温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别怕,我来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傅知珩此刻是乔诗暮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她趴在他胸膛,双手紧紧的揪着他身后的衣服,一边哭一边哽咽。
许久,将心底弥留的恐慌全都发泄出去后,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人慢慢平静后,理智也回归了不少,乔诗暮脸颊微红着从傅知珩怀里退出来,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擦了擦脸:“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傅知珩垂着眸看她,目光柔和,又透着一丝宠溺:“没关系,先起来,地上凉。”
“嗯。”乔诗暮带着很重的鼻音嗯了声,抓着他的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