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轻衣如同一叶海上孤舟,神智全然被击散,不知今夕何夕。
沈千山指尖微微颤抖,抚上她的脸颊:“疼不疼?”
他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
将附着于身的大功德和一缕魂魄生生从己身剥离,他只是试过后者,就已经痛到失神,她又怎么会不痛?
温热的体温隔着千万年的时光终于再次交融,好像一个迷茫的孩子,咬着牙跌跌撞撞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宿。
岑轻衣鼻尖一酸,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疼,我要疼死了。”她带着哭腔问,“你疼不疼?”
沈千山说:“不疼,我不疼。”
又急又快的泪水从她嫣红的眼角滑落,沈千山轻轻地吻去,连着她眼角的那颗同样嫣红的痣一同含入。
“乖,别哭,我不会让你疼了。有我呢。”
她的神智再度沉沦,嘴里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气息急促,凑在她耳边轻问:“你叫我什么?”
“千山……”
颤栗如同细小的电流钻入她的四肢,她终于松口:“……师兄……兄长……”
下一刻,便被带入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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