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身疲惫,她又随随便便找到了一家客栈,低着头说:“掌柜的,一间上房。”
“好嘞,客官,一间上房,承惠一吊铜钱!”
“嗯?现在的客栈都是这个价格了么?”
掌柜的说:“哎呀,客官说笑啦,小店可是实实在在的良心。不然客官您上楼看看,一定是这十里八乡最好的!我可以拿我脖子上这颗脑袋跟您保证,不然呐,我就把头拧下来给您当蹴鞠玩儿。”
这个回答实在是过于熟悉,岑轻衣瞬间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答话的人。
掌柜的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对着她笑,连露出的门牙上的缺口都和第一日一模一样。
她盯着掌柜的熟悉的脸,沉吟片刻,学着第一日问了一句:“真的么?”
掌柜的果然也像那日一样回答:“那是,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可是消息通,十里八乡的事情我都知道,更不要说是哪家店住得如何了。”
尽管除了说同样的话,掌柜的没有一点异常,像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客人一样,露出热情的笑容,眼神纯粹地盯着岑轻衣。
然而岑轻衣看到他的笑脸,只感到一阵惊悚如针一般刺进她的脊梁骨。
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