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呢?
从此二人,界内界外,山高水远,再不相见。
他近乎贪婪地把她的每一寸都用目光一一描绘出来。
“……对不起。你不愿,我便再也不出现在你的眼前。”
他放下岑轻衣,站起身来,身形孤傲,如同一棵顶天立地的青松,头也不回地融入天地交汇间。
只是这身影绷得实在是太紧了,就像是即将要折断了一样。
然而他没有看见的是,一道淡淡的泪痕从靠在墙边的岑轻衣脸边滑下。
*
岑轻衣艰难地睁开重得和铁块一样的双眼皮,揉着睡得有些酸痛的肩膀,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睡得浑浑噩噩的时候做了许许多多纷乱复杂的梦,但一觉醒来就像是脑子被猫叼走了一样,大部分都记不起来了,只有一句话牢牢地刻在她的脑海中。
快点出去!你必须出去!
她疑惑地抬手敲了敲头。
出去?从哪里出去?
她一点头绪都没有,但这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半点都耽误不得。但焦急归焦急,找不到头绪还是头绪,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天,根本一无所获。
一天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