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像一层一层轻薄的纱裙，给清澈的水谭穿上衣衫。
水，水面？
“我……咕噜咕噜……咳咳咳！”顾青华刚想说话，就被灌进来一大口冷水，呛得脸红耳赤。
这是在哪里？
难道林松南的人把她扔进了海里，让她自生自灭？
来不及多想，就感觉身体渐渐往下沉，脖子以下部位全部浸在水里，为了保命，她不得不伸出双手，在水里奋力划拨。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一个不断扑腾的身影，正朝自己奋力游来。
她愣了几秒，直到再次听到有人叫“阿华”，她才反应过来。
那张美丽的脸庞此时正透着青白之气，即使在茫茫白雾的遮掩下，顾青华仍旧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人是她已经故去十八年的阿妈——顾丹臣。
这是……噩梦？
自阿妈为救自己而溺死后的十八年来，她每晚都会做的噩梦。
重复的场景，重复的悔恨与痛。
可是，胸腔处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觉得有些不同，如果这是梦，为何这样真实？真实到，连阿妈靠近她后手臂拖住她那冰凉的触觉，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