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更快。
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人来探望过她,村里邻舍甚至都不知道图永易家里有人。这一个月是怎么过去的,她已经记不起来。
她只知道,一个月过去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蒸饭,吃饭,走几步路的力气也没有了。一个月后的图永易,已经病得面目全非。
她骨瘦如柴,一脸黑青,眼珠子凹陷到眼眶深处。
这天周末,早晨天下着暴雨,屋子连年失修。她的房间又开始漏雨,没有人帮她修补,外边下大雨,她的房间就在下小雨。雨水透过屋顶的瓦片滴落在木梁上,木梁上的雨水顺着木梁往下,又滴落在图永易的床上,被子上。
这场大雨,不仅仅淋湿了房间的地面,还把她的窝给湿个通透。
病危的图永易口渴了,她无力再起床给自己倒水,口渴到不行,身边没有一双手可以帮助自己,她使劲移动着身躯,把嘴对着木梁滴水的位置,张着嘴巴接收着木梁上滴下的雨水解渴。
雨水顺着木梁一滴滴落至图永易的嘴里,打湿了嘴唇,她感觉舒畅多了。
想着自己还会口渴,不会有人帮助她倒水,她抓起床边地上的一只脏碗搁置在雨水滴落的地方继续接水,以便自己口渴时有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