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到下,人人苛扣我们底层的工钱,年头欠到年尾,从不管我们是死是活。如果国家有专门的法律保护我们民工的权益,看他谁还敢欠我们的血汗钱。”老袁心酸的抚面,接着说道:“不想干了,太累了,累了,还拿不到钱,没意义,还不如跟老婆孩子在家务农,至少交公粮还为国家为社会做了好事,在这里混,是养了高矮子他们一群饿狼。”
付昂慌忙问道:“老袁,你不是打算真跟高矮子说你不干了吧?”
“不干了,让他自己另外找人干去。”
他们聊得恼羞成怒,图命强则默默不语,耳朵在听取,脑子则在思考,他镇定的说:“老袁,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中途退场,高矮子更有理由不给我们结算工钱了!”
“他反正没打算给我们结工钱了,还为他卖什么命?大不了我都不要了,送给他吃药好了。”
老袁气昏了头,站在工地大门口大声嚷嚷着,抛弃自己辛苦做工的工钱时,他布满褶子的眼眶红润了,霎时泪水也滚落出来了。
这位骂骂咧咧的老工友已经无力在这个工地继续混下去了,道不尽的委屈,全都体现在泪水中。
图命强心疼老袁,心疼那些工友,也心疼自己,他们在炎炎烈日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