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红,雾蒙蒙的,却又清润得不可思议。
他像在问谢柯又像在自言自语,“你说,他这个病折磨的到底是他,还是我?”
“反正他早晚会让我知道,他的病除了我无药可救,连提取液都不行。如果我一直不来,他甚至会让自己真的出事。”
“只要他手里握着这个筹码,我无论走出多远,最后也只能回到他身边。”
顾谨亦说完,轻嘲地笑了下,也不知道笑的是谢淮舟还是自己。
谢柯结结巴巴地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反驳。
因为顾谨亦说的是对的。
他哥就是这样的人。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次易感期来得莫名,从罗塞尔星回来后,他哥就已经计划着要怎样让顾谨亦回来了。
他哥根本不会允许顾谨亦真的离开自己。
这不是正常的爱,他心知肚明,却又忍不住本能地袒护自己的亲人。
谢柯咽了咽口水,急得偷偷往门口挪了挪,生怕顾谨亦气急之下转身就走。
但顾谨亦并没有动。
在玻璃对面,因为大量镇定剂而沉睡的谢淮舟,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的顾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