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软。
“不用担心我,我没有那么脆弱,”顾谨亦对曲溪笑了笑,“我已经不是二十岁的年纪,我有楚小年,有自己的事业,也置办了足够生活的资产。我想去见谢淮舟,只是因为我还爱他。”
“我不想让他变成当年的我,再等一个六年。”
“但我永远保有离开他的权利。如果有一天,他还让我伤心,那我随时可以走。”
他说得都是真心话。
二十岁的时候,他给出的爱是自己的全部,他总共就只有这么多爱,全都给了谢淮舟,所以他无法承受失去谢淮舟的代价。
可如今六年过去,谢淮舟还是他最爱的那个人,却不再是他的全世界。
曲溪扁了扁嘴,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顾谨亦又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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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亦既然是一个人去白帝星,也就没什么要准备的。
他把楚小年暂时送去了曲溪那儿,然后就像个一时兴起的游人,直接去港口买了最近一班的,去往白帝星的飞船票。
但他心里又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想着能拖延一时是一时,又没有按下那个拨通的按钮。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