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他才知道,原来在他被囚禁的日子里,那个被他遗弃在疗养院的爱人,一直在等他。
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顾谨亦已经是基因病晚期,因为等他耽误了手术,大病一场,被朋友送入医院抢救,差点就没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顾谨亦,差点就真的死了。
谢淮舟闭着眼,脸上看似没什么表情,但是眼泪还是从他睫毛的缝隙间掉了下来,砸在了顾谨亦的手背上。
“对不起,没能去接你,”他说道,“害你生病,害你推迟手术……对不起。”
“骗了你,对不起。”
顾谨亦这次没有抽回手。
他怔怔地看着手背上的那滴眼泪。
这么多句“对不起”,在迟来了六年以后,才被他听见。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被亲生父亲监禁了六个月,谢淮舟那时候,得受了多少折磨。
他还是无药可救。
自己都死过一次了,却还是这么没出息。
顾谨亦向后仰起脖子,疲惫得几乎说不出话。
“那后来呢?”他轻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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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像每一个被书写好的,充满误会的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