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一个港口,说是要买几件维修的东西。
他趴在傅沉的背上,身体因为愈发严重的基因病已经变得很瘦,但他从来没有告诉傅沉,自己到底得的什么病,只是敷衍地说是胃病。
因为他不想傅沉可怜自己,他不想任何人可怜自己。
但是今天他想说了。
他再过两个月就要动手术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醒过来,他不想让傅沉直到他上手术台还被蒙在鼓里。
所以他趴在傅沉的后背上,摸着傅沉的耳朵说:“等你回来了,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他说到这里,又像是有点不放心,问:“你会快点回来的吧?”
傅沉转过头看他,只是端正的五官在灯光下有种很引人注目的气质,看得顾谨亦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但傅沉的眼神沉沉如山雨欲来前的天色,让顾谨亦看不懂。
隔了很久,傅沉才碰了碰他的脸,像在逗小猫:“嗯,你要好好看家,等着我。”
顾谨亦便笑了出来。
第二天,他送傅沉上了去往港口的飞船,傻乎乎地跟傅沉挥手道别。
然后,傅沉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曾经跟他说会跟他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