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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舟又望了岸边的教堂一眼,一千二百年间,也不知道这座教堂见证过多少爱与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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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亦被熟悉的海风味信息素包围着,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疗养院,在附近的森林里捡到了一个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人,一看就很危险。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个人带回来,可能因为他那时候刚检查出基因病,又不得不从指挥系退学,生活变成一片茫茫的灰,胆子反而变得更大了。
他把这个人带回了他疗养的小别墅,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喂他珍贵的修复药水,并且把他藏了起来。
在这个人沉睡的时候,他发现这人的身上有张烧了一半的身份卡,上面写着“傅沉”二字。
他握着这个烧毁的卡片,不着边际地想,如果傅沉是个坏人要怎么对付他,是拿铁锅砸他还是拿昏迷喷雾喷他,想得颇为认真,跃跃欲试。
但醒来后的傅沉没有变成一个坏人。
他变成一个冷淡又强势的混蛋,气得他吱哇乱叫,然后又把他搂在怀里亲吻。
傅沉不许他喝酒,不许他熬夜,不许他不吃早饭,却也会抱着他去看镇子上的玻璃展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