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衍挤兑惯了,并不生气,只笑眯眯地喝茶——郑衍的私房茶依旧一贯的中药汤子味儿,所以方晴专门买了蜜饯。
“我还和益哥夸你呢。”郑衍说起他们第二次见面。
方晴还记得那位韩先生,清风明月一般的人物,便笑道,“我记得,你们帮我识穿了一个假首饰盒子。”
“早知道就不多话了,要知道这在古董行里是大忌。”
方晴挑眉。
郑衍喝口茶,“反正你也不打算买。”
方晴笑了。
“他快回来了。等他回来,一起给他接风吧。”
方晴点点头,想起那个时候,轻轻叹口气。
“怎么?哀民生之多艰?”郑衍拈一块蜜饯丢进嘴里。
“那个时候真好。”
“年少轻狂,幸福时光。”2郑衍戏谑地笑道。
“年少则年少,却不轻狂,”在这坐的稀稀拉拉、走得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方晴发起牢骚,“郑衍,你说我,从小到大,一直兢兢业业地努力活着,从不曾懈怠,结果还活成这幅鬼样子,看来是天赋太差。”
“也可能是运气使然。”郑衍道。
“谢谢。”
“不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