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许是因为第二遍,竟然很是自然流利。方晴不由暗叹自己有当骗子的潜质,以后不画画儿了,还可以给人当托儿混口饭吃。
然而“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大吴氏似发觉了什么,也或者只是联想到自己,拍拍方晴的手,叹口气,“男人没出息固然不好,有出息了却也不一定是好事。女人啊,最靠得住的还是孩子。我——若不是她们姐妹俩,这日子怎么熬?”
“妈,你怎么又说这个,晴姐姐和姐夫都是新青年。”文馥嗔怪地打断。
“我一说,你就不爱听,男男女女这点事,不管新旧,都那个样儿。你以为上新学堂喝洋墨水的男人就个个儿都是好的?小姑娘的想法!”
看文馥还要跟大吴氏犟,方晴忙笑道,“大姨是为我好。”
大吴氏拍拍方晴的膝盖,叹口气。
方晴低下头,看着大姨的手,已瘦骨嶙峋,偏带了个很大的红宝石戒指,有一种艳色的悲凉。方晴暗想,自己跟着冯璋,最最多也就是第二个大姨罢?或许还不如她。
中午吃了个丰盛的午餐后,大姨歇晌儿,方晴和文馥说话儿。虽不是一起长大的,但到底是亲表姐妹,又年纪相仿,聊着聊着便知心起来。
“爸在外面十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