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
已经拖了这几年,吴氏再舍不得闺女,也不能说后年再办的话,再说,十七确实也不小了。于是便一来一往有商有量地定了腊月十二这个日子。
对此,方晴面上淡淡的,中间有两年的时间,让那些担忧、惶恐、羞涩都变淡了,剩下的只有对家、对家人的不舍,这份不舍经过两年发酵,却越发浓郁。浓得方晴没着没落,只好拼命干活儿。
吴氏发现方晴不对劲有些时日了,什么活儿都抢着干,每天起早贪黑地做针线,光给兄弟方旭的鞋就做了七八双,这是预计让方旭穿到什么时候?方守仁的布袜子也做了一摞,约莫可以穿几年了,又有给吴氏做的汗衫……
吴氏也从姑娘时候过来的,知道这是舍不得家,不免也偷着掉泪。但对着方晴还是得劝。劝着劝着,娘俩眼圈都红了。
眼看快到腊月十二了,冯家却来人商量事,而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冯五爷。
本地习俗,一般婚礼的事,都是媒人在中间跑,或者喜事上请的“总理”——即操持主管喜事的人,没有两亲家见面谈的。
方守仁在正屋招待冯五爷。
冯五爷对方守仁很是敬重,又本身就是不善言辞的,再加之这件事本就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