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讲了吗,因为《商君书》呀。”
“《商君书》怎么了?”
张仪走到一侧,拿出一卷竹简:“就是这册,在下送你了。”怅然一叹,“大王杀商君而不废其法,是深得此书的妙趣呀。”
魏章拿过简册,瞄一眼,置于一侧:“请张兄讲讲这个妙趣。”
“妙趣只有一个,壹民。”张仪看向简册。
“何为壹民?”
“在此多年,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张仪看向户外,“以严酷秦法驱一国之民,男女老少勿论,壹于耕,壹于战,前赴后继,向前杀敌,魏兄啊,你随便想想,何人可敌?何力可敌?”
魏章闭目,良久,睁眼问道:“张兄方才提到与苏子下盘大棋,这棋是否就是合纵连横?”
“唉,”张仪怅然叹道,“在下讲的正是这局棋呀。在下与苏兄达成的共识是,商君之法可使秦人得天下,不可使秦人治天下;未能达成共识的是,苏兄舍弃第一途,天下一统,而选择第二途,诸侯共生,而在下坚守先生的预判,执着于第一途。苏兄所走的诸侯共生之道是六国合纵、制衡强秦,以遏止商君之法,而在下则依据先生所判,改走横棋。”
“从苏子合纵时,在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