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与其溺于人也,宁溺于渊……犹迷惑于子之,而亡其邦,为天下戮,而皇在于少君乎……寡人幼童未通智,唯傅是从……”司马赒喃出上面几句,闭目。
司马熹再看一会儿诏书,眉头略拧:“相父是说,大王他……”目光征询。
“他这是睡不安稳了!”司马赒缓缓接道。
“有相父这般为他拼命,他怎么会睡不安稳呢?”
“司马熹,”司马赒睁开眼睛,二目如炬,盯住他,一字一顿地点出他的全名,“你就这般思虑事情吗?”
“怎么了呀,相父?”司马熹呆了,惊问。
“听话要听音,观人要观心。”司马赒看向儿子,语重心长,“‘与其溺于人也,宁溺于渊……犹迷惑于子之,而亡其邦,为天下戮,而皇在于少君乎……寡人幼童未通智,唯傅是从……’,你好好吧咂吧咂这些话的味道!‘宁溺于渊’,而不‘溺于人’,这是他的决心,表达他宁可亡于外,而不想亡于内!‘迷惑于子之,而亡其邦,为天下戮,而皇在于少君乎’,是拿姬哙自比,拿子之喻为父!‘寡人幼童未通智,唯傅是从’,谁是他的傅?为父!他的实意所指是,身为君王,他并没有自主权,处处听命于为父,受制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