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惠王看向内臣,“带罪人嬴荡入宫觐见!”
内臣带侍卫赶往天牢,带嬴荡入宫。
嬴荡不无夸张地带着枷锁,拖着脚链,跪在惠王前面:“儿臣叩见父王!”
“嬴荡,”惠王盯住他,“你可知罪?”
“儿臣知罪!”嬴荡应道。
“你知何罪?”
“擅自杀敌之罪!”
“错!”惠王拳震几案。
“父王?”嬴荡看向他。
“你错在违逆寡人之旨!”
“儿臣已经知错,儿臣——”嬴荡断住话头,一脸不服。
“哼!”惠王冷笑一声,“一个‘擅自’就算知错了?寡人问你,丹阳之战,共杀敌多少?”
“六万。”
“这六万都是你杀的?”
“不是。”
“是何人杀的?”
“我三军之士。”
“他们为什么杀?”
“杀敌呀!”嬴荡急了,“这还用问?”
“错!”惠王指向他,声音如从牙齿里挤出,“他们非为杀敌,只为救你!”
嬴荡嘴巴张了几下,又合上了,喘起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