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紫涨,良久,朝陈轸拱手:“寡人知错矣!”闷头又坐一时,抬头,长叹一声,“唉,往昔之事,寡人悔之晚矣。事已至此,先生可有良策教我?”
“轸只有四个字,”陈轸给出方略,“将错就错。”
“这……”怀王不解,看向陈轸。
“方才大王不是知错了吗?”陈轸解道,“那就将这个错继续下去。”
“这……”怀王越发不解了,看向昭睢、景鲤。
二人也是不解。
“敢问大王,错在何处?”陈轸问道。
“寡人错在二处,”怀王迟疑一下,几乎是嗫嚅,“一是听信张仪,二是使宋遗绝齐。”
“正是。”陈轸接道,“将错就错即,一,继续听信张仪,二,彻底绝齐。”
“先生不会是戏弄……”怀王脸色涨了,生生吞下后面的“寡人”二字。
“非也。”陈轸敛神,一脸严肃,“邦交重在信字。大王既已睦秦,就要将这个秦睦下去,看他秦人怎么玩。张仪不是答应给大王六里封地吗?大王就顺他的情,收下他的六里封地,看他张仪怎么个交割。大王既已嫁出芈月公主,就可再派使臣前往咸阳,从他秦室聘娶一个公主,结牢亲家。那时,秦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