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呢。”
“阿伯?”屈平震惊,“他在哪儿候我?”
“就在阿叔的书房里。”
屈平惊出一身冷汗,急回书房,将房中一切皆查一遍,见没有遗失,又看看所拟的宪令,一简没少。
“阿伯就坐在这儿,翻看这些竹简,”囡囡指着竹简,“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他让我出去,说是他不安静,我就坐在门外了,就坐在这儿。”指向门外她坐的地方,“我都坐得嗑睡了,他才出来,把我抱起来,说是要走哩。”
屈平走到前院,召到老园丁,急问:“上午是谁来了?”
“是上官大人,说是大人与他约好了,他先在屋里候你。我正在弄个棚架,就喊囡囡带他去了。”老园丁应道。
显然,问题大了。
靳尚从未约他,却对老伯说约好了,这分明是说谎。
然而,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屈平闭目。
“阿叔,”囡囡似又想起什么,接道,“阿伯要寻什么血衣,东找西找,没找着,问囡囡见没,我说我没见过。”
屈平头顶又是一轰。
是了,靳尚是为血衣而来,未能拿到血衣,却偷看了他所拟出的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