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行臣事,交通于道,明晰于理,各是其是,各执其执,商业往来,彼此妥协。”
“好吧,”冷向苦笑一声,“苏子可以这般畅想。只是,人性本恶,欲壑难填。若是商君在此,或会笑此。”
苏秦晓得自己与冷向之间尚隔一道鸿沟,遂淡淡一笑,拱手:“谢先生点拨。”指向新坟,“在下好奇,敢问先生,令堂新丘为何孤单于此?又为何未立碑文?”
“葬于此地的虽为在下之母,却非先妣。”冷向淡淡应道。
“这……”苏秦晕头了。
“这么说吧,”冷向看向坟头,“躺在下面的是商君生母、先卫君媵妃卫戚氏。商君自入秦之后,恐事败身危,累及亲人,遂与在下结义,将其母托付在下。后来,商君事败身死,将《商君书》并其母一并托付在下,请求秦公赦免在下。在下献该书于秦公,方脱连坐之累,为义母尽孝,直至她数日前寿终正寝。在下晓得商君不想将此事公之于世,是以未立碑文,因苏子问起,在下又不敢虚言,方才道出原委,还望苏子守密。”
“唉,”苏秦长叹一声,“人言商君薄情寡义,其实不然哪!”
苏秦屈膝跪下,朝新坟行过祭礼,别过冷向,与飞刀邹返回城中,驱车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