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音信了。”
“快说。”
“惠相国仍旧在宋,公孙衍、白虎仍旧在韩,他们全都捎来回信,说是……”毗人稍作迟疑,接道,“说是只要张相国在魏,他们就不会回来!”
“唉,”惠王轻叹一声,“寡人早就晓得他们会这么说。”
“要不,”毗人轻声,“陛下干脆下个狠心,让张相国……回到他的秦国去!”
“不可以呀!”惠王凄苦一笑,“寡人已经得罪赵国、齐国、楚国,树下一圈子的仇人,不能没有秦国呀!”长叹,“唉,昔日之仇不共戴天,这却变成友人;昔日之友唇齿相依,这却变成仇人,世间多少荒唐事,全都让寡人遇上了,唉,寡人这一生呀……”两手化掌,一侧一个,重重地拍击在左右额头。
“王上……”毗人心如刀绞,再次涕泣。
“咦,”惠王似是想起什么,抬头盯住毗人,“你只提到惠相国、公孙衍和白虎,没有提到陈轸呀!陈轸在哪儿?他怎么说?他……他不会也……”
“陈轸在楚国,一天到晚守在昭阳府里,”毗人想了想,补充一句,“那昭阳是偷袭我襄陵的奸人哪!”
“去,给他捎个信,就说寡人……想他了!”惠王闭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