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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死后被葬在马厩里的女人,叫启。”
“匡将军的生母?”
“正是!”宣王接道,“还记得匡将军出征之前,寡人要你在他凯旋时为他更葬生母之事吗?”
“记得,可他不肯葬呀!”
“是呀!”宣王由衷感慨,“一个连自己所怨恨的死父也不肯去欺瞒的男人,怎么可能有负于寡人呢?”拿起匡章的捷报,欣赏良久,咂嘴,“啧啧啧,有此良将在朝,寡人可无忧矣!”
“臣弟有个奏请,还请王兄恩准!”田婴双手起拱。
“说吧!”
“臣请为匡将军先母更葬!”
“可他……”宣王迟疑了。
“匡将军不肯更葬先母,是因其先父未曾交代就故去了。身为王臣,其先父必听王上的。若是由王上旨令更葬,料其先父在天之灵不敢不听。其先父既已听旨,匡将军就不是欺瞒死父了,自然也就可以更葬其先母了!”
“嗯,”宣王捋须有顷,“你办去吧!不过,既然匡将军的先父与先母不睦,葬在一起也是不妥。你可另选福地,更葬匡将军之母,为其立祠,向天下昭示匡将军孝心!”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