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唱,一遍又一遍地唱,时缓时急,时高时低,两手的指与掌灵活变化,交错击打陶盆奏和,看来心情不错,怡然自得,显不出丝毫哀伤。
陈轸目瞪口呆,良久,悄声问监河侯:“你的庄兄他……与夫人关系不睦吗?”
“琴瑟和鸣。”
“可这……”陈轸指向庄周。
“呵呵。”监河侯干笑一声,算是应对。
果然,站在他一边的惠施也是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庄周,你唱够了没?”
庄周停止歌唱,看过来。
“叫我怎么说呢?叫我说什么呢?”惠施慢悠悠地数落起他来,“在今天这个日子,庄兄你不加哀悼,反倒鼓盆而歌,是不是过分了呢?”
“咦,姓惠的,你且说说,在下怎么就过分了呢?”庄周紧盯住他。
“人生在世,莫大于生死。”惠施得理了,晃起脑袋,“逢生祝贺,遇死致哀,这是人之常情。嫂夫人自从守了你,为你含辛茹苦,为你生儿育女,饿了你不疼,病了你不怜,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贫苦一生,劳碌一世,今日身死,庄兄不哭也就是了,这还鼓盆而歌,难道不过分吗?什么白驹过隙,什么莫不泰然,庄兄你……难道就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