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站着昭阳之子昭鱼。
年仅十六岁的郑爽一是没有历过战阵,二是盛怒之中,眼中只有昭阳,冷不丁被昭鱼拦阻,挥枪乱捅。
昭鱼显然不想这般杀他,拆解几招,叫道:“郑公子,在下昭鱼,昭阳之子也。父债子偿,请冲我来!”驱车驰向一侧。
郑爽也不答话,驱车驰向另一侧。
没有鼓声,没有琴声,只有无数双揪心的眼睛。
二车越驰越近,轰然相错,几乎是在眨眼间,郑爽就被挑下战车,在地上连滚几滚,不动了。
全场鸦雀无声,空场正中错落躺着郑氏父子,血仍在外涌。
就在所有目光聚焦在这对父子的尸体上时,伴随一声“爽儿,娘来也……”,一道白影从城楼上飘落,重重地砸在城门洞前的砖地上。
是郑夫人。
郑氏一门剩下一个郑袖了。
郑袖木然坐在琴前。
郑袖擦一把泪水,缓缓站起,抱起琴,一步一步走向城垛。
就在郑袖纵身一跃的刹那,一只大手有力地捉住了她。
是靳尚。
大小四口只有一辆单马辎车,朱威也上年纪了,不能走远路,几人只好走走停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