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贴上一个凉凉的、湿漉漉的东西,赵零夏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她皱了皱眉,费力的掀开沉重的眼皮。
模模糊糊就看见糊满旧报纸的棚顶上吊着拳头大小的钨丝灯,身旁是已经褪了色的红色炕柜,上边整齐的叠放着几套被褥。
这些摆设让赵零夏莫名觉得眼熟。
“大妮儿你醒了?”一个声音欣喜地叫到。
赵零夏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有人叫自己大妮儿了,用力眨了眨眼,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人。
等等……
这人怎么那么像已经去世的继母江薇?
难道是自己到了阎王殿?
不对,继母临死前她是去看过的。
那时的继母已经瘦的只剩皮包骨了,一头黑发也早就变得花白,完全不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憔悴,但明显还算年轻的样子。
江薇凑过探手在她脖子后边摸了下,“可算是退烧了,咋样,还有哪儿不得劲?”
脖子后手掌的粗粝和温热让赵零夏有些晃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江姨?”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声音也嘶哑不堪。
听见她的声音,江薇鼻尖就是一酸,拄着炕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