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院子里传来打水声。
约莫是两盏茶的功夫,房门被推开,沈夜澜从外面进来。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搬了张椅子到床榻前守着:“哪一次,我都没好好保护你。”
孟茯心说这关他什么事儿,是自己运气不好罢了,怎就穿到了这样人命如草芥的乱世里?
偏国家最高领导还不作为,整日就晓得寻欢作乐。
“你去了哪里?”她想知道,那些耳朵哪里来的。
沈夜澜不是个乱杀无辜的人,不然当初他完全可以直接将那进村子的姑侄俩杀了,兴许也就不会有后来秋翠家的惨剧。
她不止一次地想,王春桥固然有错该死,可如果那姑侄俩没出现,王春桥便没有这出轨的机会,兴许秋翠和孩子们就熬过这一劫了。
沈夜澜当然不可能跟孟茯说实话,说他那天抱着血淋淋的孟茯回来,心里越想越气,然后一气之下拿了他兄长的令牌出城,硬是将那些逃走的白隼部落辽人追上,全杀了。
“就是出城一趟,办件小事情。”这话,回得很是敷衍。
孟茯也没追究他这话的真实度,只道:“往后,莫要再这样冲动,省得叫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