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略微颔首,由着周宴领走。
含烟从药箱里拿出绷带和膏药给温水水,“小姐,殿下的伤要包扎。”
温水水掰开盒子,抹一点药膏给他搽,眼见他垂着眼,心知他有些困了,便尽快绑好绷带,让含烟和从梅悄悄退走。
门一关,他眼掀开了一些,瞧温水水蹲在床头巴巴的望着他,他又笑,“你今日做的很好。”
温水水不免脸红,小声问道,“真的吗?”
元空轻嗯声,“真的。”
温水水跟他笑一下,旋即捂着脸呜呜的哭,元空用没伤的手拍着她,她想靠进他怀里,但他受伤了,她不敢动,只细细的同他说,“我想你好好的。”
年幼时的记忆让她至今惶恐不安,娘亲喝下那碗堕胎药,跟她说要睡觉,她什么也不懂,蹦蹦跳跳出了房门,她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的泥巴,娘亲最不喜欢她玩泥巴,说那样会被父亲嘲笑,那天她玩到了天黑,父亲没有回家,她也饿了,她进房里喊娘亲起床吃晚膳。
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血铺满了整个床褥,她的娘亲躺在床上对着她微笑,跟她说,要替她报仇。
她跪在床边大声哭泣,一声盖过一声,哭到后面整个人就像被剥离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