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给她喝下去,轻声道,“元空师傅出院子了。”
温水水点一下头,没甚精神道,“我的耳坠碎了。”
含烟探着手帮她取下那只断裂的耳坠,惴惴不安道,“香散尽了,得亏是这么指甲粒点儿大,要不然以元空师傅那么悍的气力,小姐真要被他磨去半条命。”
温水水低眸含羞。
元空愣愣看着那只坏掉的耳坠,那样精致秀气的装饰物,里面竟是空的,他颓然止步在门前,听着她们继续谈话。
“那会儿在往汴梁的路上,奴婢瞧着元空师傅那般轻薄小姐,就猜到他定不是个正经出家人,小姐跟他到现在,他才上心,总归是自家姑爷,奴婢也不好说些难听的话,”从梅气鼓鼓道。
温水水抓着自己头发玩,极窘迫道,“不怪他的。”
从梅恨铁不成钢道,“您就是性子软,他都多少次了,前头不说,后面住他家里,哪次把您当客人待了,老夫人还把您安排到他房里,您吃了闷亏谁给您……哎呦!你打我干嘛!”
含烟给了她一巴掌,还准备拧她耳朵,被她躲旁边去了,含烟虎着脸道,“你不懂里边儿事别混说,元空师傅是个正派的君子,他也是蒙在鼓里。”
从梅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