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时时刻刻都是偷来的,他困在寺中,内疚于玄明主持的抚养之情,又舍不得温水水,走出去他没有身份立足,他现今能做的是等,等明弘帝幡然醒悟,他才能从困境中被放出来。
他弯身轻抚着她细削的背,还是走了出去。
温水水咬牙忍着不哭,元空没有错,错的是皇帝,是他把元空囚在云华寺,她要做的就是鼓励元空真正站起来,让他屹立在朝堂上,谁也不能再轻贱他。
——
元空做完法事就离开了茶馆,温水水在后屋呆到黄昏。
上灯时,周宴悄步进来,“小小姐,咱们回宅子吧。”
温水水撂下手中的书,道,“都妥当了?”
周宴隔门边跟她笑,“也没什么事,就先头元空小师傅跟小的说,这茶馆还是做女人生意好,免得再出乱子。”
温水水慢声道,“听他的。”
周宴挠头,纠结再三道,“小的今儿去云华寺去请元空小师傅,结果他是从寮房出来的。”
“寮房怎么了?”温水水不在意道,她没有正经在寺院里呆过,寮房或者禅房她不了解其中差别。
周宴瞅了瞅温水水,谨小慎微的补话,“寮房是供香客和居士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