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陛下,他从没叫过父皇,那位于他而言是君王,杀了他的娘,驱逐他的外祖,将他打入云华寺,种种行径都不是一个父亲做出来的。
他的脸上没有恨意,温水水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她忽然抓住他的衣摆问道,“你有想过报仇吗?”
元空错愕的看着她。
温水水起唇又合上,她想让他还俗,陛下不让没关系,只要他愿意,她会付出一切帮他,可是这话不能说,说了就意味着她心思不纯,他会将她赶走,从此再不见她。
“我问的过了,大师不要在意,”温水水放开手,冲元空笑一瞬,快速下了廊檐。
“贫僧年幼时恨过,”元空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猝然转身,只见他翘起唇角,“他是贫僧的父亲,贫僧的骨血是他赋予的,母后走时让贫僧不要恨他,贫僧便不能恨。”
温水水眼中酸涩,蓦地凝视他脖颈间的挂珠道,“大师的挂珠可以送给我吗?”
元空褪下那串挂珠朝她递过去,微笑道,“可以。”
温水水双手捧住挂珠,眼泪顷刻流下来,她握紧挂珠,哑着声道,“谢谢大师。”
元空笑若春风,自袖中拿出一块白帕替她擦脸,“施主执念太深,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