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少心中想起了自己早夭的长子。
姬颂的眼尾比他翘三分,笑时更弯。
这个时候,虞逻所言的真与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求好之心。
皇帝神色不可窥测,提腕抿了口茶,淡问:“去看过宁国公了?”
虞逻“嗯”了一声,他眉眼英俊,气质收敛,将晚辈之态端得十足,语调平缓道:“昨日入长安后,便已去宁国公府悼念过。”
虽然,他本意是趁机潜入定国公府,去看舒明悦。
北狄可汗在长安的动静如何,皇帝自然知晓,这些时日,他心中一直翻涌被人欺骗的愤怒,因为宁国公,也因为皇后。
但虞逻送来的那封国书上所言之话,的确缓解了他那时即将爆发的情绪。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外甥”,皇帝权衡利弊一番,并不介意认下,至于他方才说得那番话,心中当然不尽全信。
皇帝又道:“可汗虽不是第一次来长安,上次朕却未能好好招待,这次安心待下,朕会命人带可汗四处看看。”
“却之不恭。”虞逻笑了笑,道:“上次来长安,我在定国寺遇普真法师,与他品茶论道,颇为投缘,一别半年余,不知法师可还在定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