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查郑安头上,他还百般抵赖,说苏苏是随手救下的孤苦女子,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出其来历。
说到此处,卫寺卿顿了一下,擦下了额角虚汗,“臣以为,此事并非蓄谋,而是许素素怀怨报复。”
怨郑安把她转手送人,怨二皇子,也怨陛下,情绪激动之下,才做出这种事。
皇帝神色不可捉摸,手指摩挲着茶杯,忽然问:“郑安可与三皇子有往来?”
细看之下,眼里氤氲着极浓的沉意。
此事得利最大者,是三皇子。
“臣未曾查到。”卫寺卿缓缓摇头,又道:“郑侍郎近半年内往来之人,皆已登记在册,陛下请看。”
说罢,递上一手册。
皇帝翻看了一边,未发现可疑之处,正因为所有一切都如此恰好,才叫他心中疑虑甚重,良久,深吐出一口气,按了按鼻梁骨,“行了。退下吧。”
卫寺卿低首,躬身告退。
紫宸殿重归于寂静。
一旁三足盘螭纹香鼎里缓缓燃出龙涎,皇帝把名册丢在一旁,神色看起来有些颓然。他起身,踱步,走了两步,复停,站在窗边望巍峨层叠的宫殿,只见太阳余晖斜洒,在飞檐翘角上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