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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悦的指尖掐进掌心里, 压出一道道惨白月牙痕。
“别问了,哥哥,别问了。”她伸出两只手捂住脸, 哭都哭不出来。
今日发生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所有的一切, 就像做梦一样。
舒思暕嗓子干涩, 蓦地收声,搂她在怀里, 轻声道:“好、好, 哥哥不问了,不问了。”这样的痕迹,很难不叫人多想。
一时间, 屋室内阒寂无声,只有兄妹二人清浅的呼吸声。
舒明悦神色恍惚, 蓦地想起来,上辈子姬不黩登基后,处理政务之熟练, 全然不像一个自幼远离权力中枢的皇子。诸臣皆夸道, 新帝天赋, 有先皇遗风。
可是舅舅从来不曾教他呀,甚至让他在旁听政都不曾。
怕是前后两辈子,都不是意外的偶然吧?
如此一想, 舒明悦浑身冰冷, 呼吸也困难。
一旁的云珠神色惊愕,忍不住看了她后颈上一眼又一眼,这痕迹好像、好像和上次殿下在曲江池游宴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