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便愈重。
他从桌上抽出一本书,正是那日舒明悦随手翻看的那本。
目光落在那句“生死不逆,时光不溯,世者以招魂复魄,需尽爱心之道以饲,不世功德以养,如是而不生,则不生矣,乃行死事”上时,他神色一定,指腹搭在上面微微摩挲,若有所思。
这一思,便思到了月上梢头。
虞逻神色淡淡地坐在椅子上,将那本书合上,他身体往后靠,两条胳膊搭在扶手上,仰了仰头,自胸腔吐出一口浊气。
这些时日,他也一直在思,自己身上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刚才医师那句话倒是点醒了他。
或许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罢了。
正皱眉思忖间,忽有人匆匆入内,道:“可汗,长安有加急密信至。”
虞逻正身,伸手接过信筒取出密函,一目十行的往下看,上面所言很明了,道他在中原的裴应星身份已被皇后所知,通过裴家暗卫安插在长安和幽州的所有暗桩,正在被皇后一一拔除。
上辈子没有这回事。
上辈子直到宁国公病逝、皇后驾薨,他在中原的身份也无人知晓。
两世的轨迹已经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