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不得双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睡了一场大梦。
阿依努脸上笑容一僵,不明所以地看她,她跟在这位名唤明悦的姑娘身边也有一个月了,因为贴身服侍,便能察觉出些不同来,似乎,她并不喜欢他们可汗。
可他们可汗年轻英俊,为何不喜?
正当阿依努心生疑惑的时候,外面忽然来人橐橐入内,低声道:“姑娘,方才从凉州来了一队酒商,车上有适合女子喝的葡萄酒和甜酒,遣人来给姑娘送来了。”
北狄的酒烈,舒明悦的那个酒量,根本喝不了。
若是往日,舒明悦定然忍不住让人送进来,此时却神色淡淡,拒绝道:“不用了。”
侍女低声应是,转身离开。
内帐重归寂静,舒明悦坐在梳妆台前,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拨弄一只粉色的珠花。
没一会儿,身后橐橐脚步声又来,侍女低声道:“那人说酒水是今夏新酿的桃子酒,刚从长安运来,最得贵女们喜爱,问姑娘要不要先尝一尝。”
“长安”二字入耳,舒明悦脊背一僵,倏然扭过头,握着珠花攥成了拳头。
“让他进来!”
“是。”侍女低头退下。
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