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长安。”
子善挠挠脑袋:“是……”
舒明悦回到了屋子里,呆呆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打扮成北狄姑娘的自己,还有那双眼皮微微泛红的眼睛,心中更难受了。
今日一见,仿佛有什么困了她许久、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碎裂了。
她嫁虞逻那年,十七岁,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可那却是她第一次对男子有了怦怦心动之感,明知不可爱,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她以为两人可以携手走下去。
遗憾的是。
所有的一切在她二十岁那年就结束了。
爱?恨?还是怨?
不重要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何她还要耿耿于怀?
舒明悦咬了下唇,忽地起身走到铜盆前,取冷水,一点点洗去脸上泪痕,冰凉的水刺激着发烫的脸颊,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也卷走了最后一滴眼泪。
上辈子那条路太难走了,她不会、也不能再来一次。
虞逻是那样冷漠寡情的人,有她无她,他都能过得很好,她再放下不,便有如自作自受,愚蠢不自知,她不能因为一个不可能的人,就让自己变得整日哀怜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