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么?
舒明悦一呆,脑海里一片空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在她进入这间屋子之前,他们恐怕在谈什么机密的事情。简直时无妄之灾!
“我什么都没听到!”她连忙解释。
又神色懊恼咬唇,早知如此,她刚才不该说北狄话,该装作一脸茫然。
“为什么不抬头?”裴应星盯着她。
舒明悦清晰地感受到他在看自己,手指越攥越紧,直到在掌心掐出一道道月牙痕。
她当然不敢看他,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虞逻是那样狠心的人,一旦误会她窥探了他的秘密,怀疑之下,一定会杀她以绝后患。
可是不抬头,他一定会杀了她。
舒明悦眼圈忽然慢慢红了,觉得自己的情绪乱糟糟,难道这辈子,他要亲手杀她一次吗?就像杀死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
这种感觉,难以用言语描述,比上辈子他和她走到穷途末路时还难受。
可虞逻是怎样的人,她不是早该明白了吗?
少女时,她曾与乳娘阿婵戏言,将来的夫婿是何种模样。应当像舅舅那样英明神武,又或者像大表哥那样温柔如水,最不济,也要像她哥哥那样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