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如此一想,裴应星脸色立刻一沉,转身往回走,扬臂一扔,又把被子丢回了床上。
咚咚咚——
外面传来子善的叩门声。
裴应星心中一跳,连忙把床帐放了下去,掩盖那片艳艳桃粉色,方才转身离开。
子善递上了信筒。虽然人不在北狄,但那边的消息却每日都会送到长安,有些需要他批阅,有些只需看一眼。
裴应星拿着筒内的文书,坐在椅子上,深长睫羽低敛,有些心不在焉,一偏头,鼻翼翕动,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有那股沁香味,很淡,却止不住地钻入胸腔。
她昨晚不在蘅芜居么?
回宫去了?
“我还没去吏部报道吧?”裴应星忽然开口。
子善一愣,点头道:“是。”
裴应星沉默了一会儿,便起身出了门,骑马疾驰,方向直奔皇宫。
……
彼时。
寿康宫的西偏殿。
杜澜心坐在铜镜前梳妆,伸手抚了抚额头,那里肌肤光洁白皙,唯有左额处一块略暗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她盯着铜镜,神色怨恨。
宫女跪坐在她旁边,取出一个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