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调走,横死的横死, 如今只剩下一个照顾日常起居的内侍。
见到三皇子回来,内侍薄良低眉垂首道:“殿下。”
姬不黩嗯了一声,从他面前走过, 推门入屋后便将屋门关上了。内侍薄良对此习以为常, 殿下孤僻, 若非传唤,绝对不能擅自进入他的屋子。
屋内肃穆简单,桌案十分整洁, 姬不黩放下书箱, 在案前坐下来。
今日堂上,睿王讲了《谏逐客书》,讲了“泰山不让土壤, 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其中深意,不难明悟。
陛下膝下只有两个皇子,却迟迟不立太子,先前,陛下几次将政务交给二皇子练手,他却皆表现平平。
姬素澄身为两位皇子的先生,又是太叔公,难免比朝臣更多思一分。
偌大江山,岂能赌博孤注?
皇帝什么都好,一生英明,虽有时桀骜,却非不听人劝的性子,唯独在立储的事情上固执己见,犯了大糊涂。
三十七岁,尤值壮年,可谁能预料明天如何?
于是有意无意,睿王便在宣徽殿讲授为君之道,初时趣言一二,后来便由浅入深,讲得愈发博文深奥,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