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金木居。
九公子裴道韫一脸怒容,啪的一声手掌拍桌,愤然道:“三哥,你竟这般宽待他吗?也不知他生母是哪个贱婢,当年被父亲抱回家,还硬要记在母亲名下!”
“这些年父亲对他的宠爱还不够吗!?亲自教他读书骑射,又送他去雾枝山拜师学艺,就连暗卫也分了一半给他!谁知他这个关头跑来长安,藏得什么狼子野心!”
“还有长姐,长姐竟然也对那个孽障多有喜爱,明明我们三个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他口中的长姐,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九子裴道韫在一众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与长姐三哥的年岁差了两轮多,如今十七岁少年,火气旺盛得很。
一抬眼,瞧见三哥长身玉立,敛袖提腕,还在屏气凝神写大字。
比起那日在兴国寺,他面上气色好了许多,愈发沉静宁和。
裴道韫抬腿将一旁凳子踹飞,气冲冲地坐下来,“三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裴正卿微拧眉头,停下了,偏头看了他一眼,斥声道:“把凳子扶起来。”
脸颊白而清俊,声音也温温吞吞。
“三哥……”
裴道韫十分不满,还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