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寒气上涌。
这一等,便等到了草虫喓喓,月上梢头。
舒思暕从北衙回来,身上的银色锁子铠未脱,瞧见坐在廊下荡秋千的妹妹,便朝旁边侍从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走过去,动作轻缓地将秋千推高。
“谁呀?”舒明悦敏锐地扭头。
悬挂在屋檐的烛灯笼下一片昏黄光影,春风穿廊而过,四下寂悄无声。
舒明悦的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她一吓,抬眼看去,一张放大的鬼脸出现在面前,吓得她惊呼一声,往后仰倒一摔。
舒思暕哈哈大笑,一只手扶住她肩膀,免得人真摔下去。
“哥哥!”她气得瞪他。
舒思暕却不管她,反着仗着身高和体型优势,把她从秋千上拎了下来,自个坐上去,看着她道:“管家说你还没用晚膳?一直在等我回来?怎么今个这么有良心。咦……”
顿了顿,惊讶道:“长高了啊?”
十四五岁的姑娘正在长身体,个把月不见,就有了明显变化。
“你好烦!”舒明悦跺了跺脚,恼得扭头就走,正好遮掩住了微酸鼻尖和悄悄红了的眼睛。
舒思暕从秋千上跳下来,懒洋洋迈腿跟上,笑声